九月,寒蝉鸣败柳,大火向西流。 话虽如此,仙台藩严冬漫长,酷暑次之,舒适的春秋转瞬即逝。去年的大旱灾长达四个月,所谓“旱魃为虐,如惔如焚”,麦田颗粒无收,数百人死于暑烈疫病流行。 片仓小十郎从白石远道而来,正是为了带来“藏王山动荡”的危报。独眼龙半是调侃半是体恤,说你也不年轻了,这种事写个信就行了,不用总是跑来跑去的。小十郎微笑不言,微笑表示领情,…
“良药苦口”——说这话的人一定没喝过小儿止咳糖浆。 片仓重长在Mister Donut前站了7秒钟,才迟疑着推开门。阿梅像往常一样,坐在最显眼的位置,等他自己找过来。 “芬兰的动物学专家尤阿希姆·勒夫在研究中提到,黑猩猩分辨一扇门是否为自动门,最多只需要0.7秒的时间。” “……自动门偶尔也会有分辨不出来的时候!”重长把拳头握成空心,在她的头上敲了…
“遇见你的那一刻,我便相信了男人爱上男人是有可能的。” 片仓重长抬起头,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。 “你在朗诵?” “我在背诵。”田村定广说,“而且是小早川写给你的情诗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内容?我自己都没看。” “还有人给那情诗编曲了,投稿给校歌征集呢。” 重长点点头,神情严肃,如闻他人之事。九月初的太阳明晃晃的,像一把汽化的钢刀。往他光润…
他在雷声中顿住了笔。但令他停笔的并不是雷声。 闪电锃然发亮,在古鼎色的天空中细细地裂开。暴烈的阵雨砸向草坪,空气中弥漫着动植物腐烂的芳香。他撑开伊贺进献的蛇目伞,青土佐纸被染上一圈光晕。他想了想,把伞收起来,披上斗笠走入雨幕。为了不被小姓发现,他绕过回廊,水井边的淤泥细腻如膏。 他想起了远在江户的女儿喜佐。曾经打不得骂不得、如今够都够不到的混账小丫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