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庭纲元抬起蜡质的脸,向伊达政宗深深一礼。 他站起身,对一旁呆若木鸡的营业部助理说“收拾一下这里”,便走进了电梯。 “10层,谢谢。” 他的声音依然优美,井然有序。成实机械地按上了关门键,他其实没有过脑子,只是下意识地觉得,得赶紧找个东西阻隔开纲元和政宗。电梯开始下坠。鬼庭纲元无声地站在景纲和成实中间,抬起手,轻轻地正了正自己的领带。 “你做了什么…
——时间倒回到一个月前。 对于伊达会社的中高层而言,所谓年末,从十月底就已经开始了。奖金的评算,职称的考取,带薪年假的整合……一通破事忙下来一个流程,所有人的额头都变得焦烂酥脆。 就连自诩混日子的后藤课长,也整整一个十一月份都见不到人影。有一次开会,等了40分钟不见后藤课长的人影,派人去找,原来在厕所隔间里睡着了,腿上还架着一台笔记本电脑。 他的小…
“其实一直这样也挺好的。” 听到背后的伊达成实悄声嘀咕了这么一句,片仓分社长感到一阵胸闷。他压低声音,但没完全压住光火: “倒是想请您赐教,究竟好在什么地方了?” 说着,他活动了一下手腕,使得被麻绳捆绑住的地方不至于僵成一块钟乳石。被囚禁在这个房间不知多久,感官上来判断,大概不会超过一昼一夜,或许是药物的作用,直到半小时前,两人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。…
总裁一觉醒来发现:球进了。 时针转过了八。真田小助理蜷缩在他的怀里,脸颊粉红晶莹,仿佛贴了一层薄薄的生火腿。她睡得很香,毫无防备,肩膀轻微地起伏着,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侧腹,能感觉到她平稳的心跳声。 他的身体开始僵固。昨晚的记忆被酒精分解得很模糊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 球是怎么进的?得了几分?裁判吹哨了吗?他摸了摸异物感的下颚,发现一次性口罩静悄悄地褪…
“我、我真的要插进去了……可以吗,小十郎?” 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,但他已经无法等待下去了。 他用指腹摩挲过沐浴着清冷光泽的肌理,发梢和汗毛被亢奋的情感电到耸立。他第一次去尝试这样做。他深知对方也是第一次。 他深吸了一口气,伸向腰间的手指,不小心碰响了腰带的金属扣。他顿了顿心思,重整阵势,缓缓地按着它对准穴口。不舍得整根插入,只敢一点一…
“最上义光来了。” 总裁看了一眼手机,来自分社长的信息,正和茨城地震(5弱)的警示并排浮动在屏幕上。他把马克杯碰地一声磕在桌上,银勺子咯楞咯楞地转起圈。鬼庭总经理瞥过来疑惑的视线 八成是余震,震源零。 政宗立刻走出会议室,留下一群高层干部面面相觑。他拨过去,而小十郎竟然挂了他的电话。 片仓分社长挂领导电话,这一定是什么异变的先兆,事关小行星撞地球那…
顶尖的黑客从不承认自己是黑客,他们自诩“安全研究员”。 真田小助理出身—个温馨的家庭。 她有一个妹控哥哥,和一个姐控弟弟(虽然控的是另外的姐),以及一只热衷深度钻研孩子们可爱样态的胜赖大人。综上所述,她应该算是标准的温室中的花朵了——如果她的生长环境不是真田家的话。 硬要用“箱入り娘”这种表现的话。 ——她就是黑匣子中的千金小姐。 她…
成实做了一个梦。 看上去是葬礼。灵柩上涂了一层吕色的生漆,散发着深冷的光泽。旁边点着一排鲸脂炼制的白烛,烛光如一串蚜虫的红眼睛。 成实是做梦很深的体质。一梦就醒不过来。在梦里也竭尽全力去动用真实的感情。但在梦中的葬礼上,他没有感觉到悲伤,耳朵里充斥着一种虚鸣,反而更像是什么希望的前奏。 他穿着鸽灰色的正装,在一片非黑即白中,唯有他颜色不同。人人知道…
伊达成实独自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过道中,凭着直觉甚至嗅觉,摸到约定好的地点。上书墨字:五摄家。 他深吸一口气,按上拉门豁口。突然,门内以电光火石之速闪出一条胳膊,绞住他的脖子,不容分说地把他往里拉。 “五郎副总!!” “左马!!” 两个人迅速地抱在了一起,欢天喜地乱嚎一阵。在后藤课长的耳中,这一幕宛如猫抓犬吠,而且是奶猫抓,幼犬吠。 “妈的这破店…
“也就是说,是所谓的引蛇出洞吗?” “啊,差不多就那么回事吧。” 从成实似是而非的表情中,幸村判定出他根本不明白引蛇出洞的意思。 “伊达社长买通了电视台做了一期节目,让饭坂小姐做他为时一周的临时女友。那个名叫黑川的内鬼,看到自己认定的未婚妻和最痛恨的男人传出绯闻,一定会嫉妒得发狂,从而推翻原本的计划,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采取行动——是这么回事吧。” 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