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田绝不会太平记(四)武田绝不会太平记

空气深冷,武田晴信趁着夜色拐进小径。

柏油路异常坚硬,沥青胶泥的反冲击力隔着鞋底,持续叩打着他的脚心。晴信连续左转两次,路过已经打烊的帕青哥店,他保持着跑步的节奏倒退几步,对着海报上露出三分之二胸部的女郎吹了声口哨,带着满脸笑意继续奔跑。

“奔跑”似乎不对。

——确切地说,他正在逃跑。

他和追他的人渊源不浅。四百年前他写给对方的情书,如今正静静地陈列在东京大学史料编纂所的展示柜中。

追逐者虽然是他的情人,却带着确凿无意的杀意。但晴信乐在其中,在他看来,任何危及到性命的情爱,都像深海的珊瑚礁或夜明珠一样,散发着令人跃跃欲试的致命光辉。

晴信深深换气,在岔路比量了一下,凭着直觉选择了右边。

没想到刚拐过第一个路灯,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未知的身影。晴信抬起眼,想说的抱歉却像麦芽糖般黏在了他的喉口上。

面前的少年有着电光朝露般的美貌。他气息微乱,随着呼吸起伏,羊羹色化纤围巾和白皙的颈部进行着拉锯。他的肌理在路灯下闪出一层甜美的绒粉色,像要涌起岩浆般沸热。

少年的瞳色是高贵的蓝下黑,像两小块毫无尘灰的微型湖泊。晴信感受到少年视线中的浮力,比蛮荒的重力要温柔的力,让他徐徐下沉。

一见钟情。

当晴信意识到这个滚烫而新奇的词汇时,少年突然上前一步,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
羊羹色围巾像个大漏斗,护送着少年的气息,毫无保留地流淌过来。白色套头针织衫使他看上去像朵小云彩,不知所措的臂力是云中积蓄的闪电,他惹人怜爱,却充满力量。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动一些坏心思,将他的白染上尘世的艳浊,把他的力量改为情欲的劲道。

晴信的手自上至下滑动,如同描摹般细致,一寸一寸移过他青涩的身体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他换上柔和的口吻,“是来取我性命的精灵吗?”

少年的身高只到他的肩头,汗水浸湿的额发散发出热漉漉的亲昵。

“终于见到您了,”少年的声音如骤雨般低切,“我好想您,父亲……”

 

武田晴信的身体滚过一层僵硬。

疑问词还酝酿在他的喉咙深处,春日虎纲就已经杀到岔路口了。

挺好笑的,年轻的甲斐之虎想,“逃弹正”竟然是追击的一方。

虎纲俊美的脸不自然地扭曲着,此时此刻父子情深(?)的一景,又让他冲冠的怒发向另一个方向齐刷刷地倒。他追杀武田晴信的起因,是对方趁他冲澡时出门买了一盒避孕套,一个掏零钱的功夫,零钱没掏出来,反而把手伸进了女服务生的乳沟里。

女服务生毕竟是情色酒店的领班,带着一种阅尽云雨的淡泊和老辣。她把他腰间的房门钥匙一抽,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磨蹭到房间门口,那一瞬间晴信是真的忘了,房间里还有一个东国第一美少年,正心如鹿撞地等着和他花好月圆。

湿漉漉的春日虎纲抄刀就追。起初晴信还疼惜地回头叮嘱:“源助啊,你吹干头发再出来嘛,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啊。”等虎纲把刀亮出来,晴信就闭嘴了,只顾全力逃命。

妒恨把春日虎纲的柔韧,劈出一个刚烈的横截面来。人行道悲悯地亮出绿灯,虎纲宛若一只捕食的军舰鸟,刀锋一转,冲着怀里藏娇的晴信直冲过去。

“等——”

晴信话声未落,面前就闪出一则漆黑的影子来,金属交媾的刺耳声划过空气。

“春日大人,请您收起武器。”

挡住太刀的水管陈旧斑驳,铁锈扑棱扑棱地落下来,其中一枚被剑风扬起,停在横来者的鼻尖上。突然被喜从天降的一个陌生人——并且是被四百年后的陌生人点到名字,虎纲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力道。

真田昌幸摘下死蝴蝶一样的铁锈片,转过身,端然跪在晴信父子面前。

“御馆大人,胜赖大人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请随我来。”

 

武田信繁推开咖啡厅的门,机敏如他立刻察觉到,这里压根不像一个情色酒店内部应有的装潢。空气中挥发着植物炼萃的高级香水味,椅子清一色有着透雕靠背和军刀式椅腿,桌脚饰有球茎状的凸嵌线,非常典型的法国折衷主义风格。

当然,作为一个从四百年穿越来的人,他没有这些知识,只是直觉地判定,这个地方和外面那些灯红酒绿格格不入,没准是专供被捉奸的大老板和出身豪门的妻子谈判的离婚圣地。

他走到为他预定的席位上,立刻对号入座了“被捉奸的大老板”和“进行谈判离婚的妻子”。只不过这位妻子和豪门没什么关系,只是一介农民出身。

信繁目光淡淡,依次扫过张牙舞爪的春日虎纲、向美貌低头的好哥哥晴信,最终抵达了素不相识的两个年轻人身上。

武田胜赖正捧着一杯热可可,旁边白瓷盘子上放着两只牛角面包。真田昌幸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:“……您怎么还能吃得下?”

“我跑饿了呀。”

昌幸回忆起刚刚足抵一台PS4的回转寿司账单,感觉那是一个梦。

甜腻的棕色泡沫在胜赖的唇边印了一个圈,昌幸在桌下悄悄用左手按住了右手。他们之间隔着三十余年的光阴,隔着君臣义理,生死异路,以及一层名为真田源五郎的亡灵。源五郎能做的僭越举动,他却触碰不得,只得喝令自己退下,装作熟视无睹。

晴信带着宠溺的笑容,替胜赖拭去了那圈可可,那宠溺很难说是否来源于父亲的身份。

“来,四郎,舔舔我的手指。”

——看来不是。

虎纲嗷呜一声咬住了晴信的肩膀。

信繁在虎纲身边坐下,温和地打断这只有看懂的人才会觉得不适诡异的三角恋:

“兄上,请注意您的身份。”

“信繁,这便是你不懂了。”

晴信浑然不顾血流如注的肩膀,颇为痴迷地望着胜赖。

“亲生儿子亭亭玉立地出现在眼前,不想上一上那还是人吗?”

胜赖害羞地低下头,沉浸在“爸爸给我擦嘴了”的欣喜中,完全没听懂爸爸刚刚丢出的问题发言。昌幸和信繁碍于身份,只能各自默默地咽下吐槽,至于虎纲,他还咬着晴信的肩膀腾不开嘴。

真田昌幸望向武田信繁——这位他少年时代的男神。要是江户时代那些将武田信繁奉为儒学圣贤的人真的见过他,就会懊恼他们笔下的信繁是多么扁小片面、陈乏无味。信繁总是微笑着,写家训的闲暇里,偶尔还出版一些儿童文学读物,附赠一些精致的小点心,给奥近习小朋友们一点童年应该有的色调。

他一点武将的气息都没有,却偏偏是死在战场上的。彼时武田信玄抱着弟弟的尸首痛哭,在被血液染成苏芳色的八幡原的泥土上,他把自己的生涯后悔了个遍。那是甲斐之虎第一次开始怀疑征战四方是缺乏意义的,只能推倒悲剧的多米诺骨牌,引发灾难的连锁。

可是已经太晚了,信繁的死把他最后一点良心都挖走了。他必须一直打仗,才能停止思考征伐的意义,才能无暇怀疑战争其实是空心的战争,骄傲其实是空心的骄傲,然后人生也终于成了空心的人生。

是在武田覆灭后,昌幸才给自己的次子取名为信繁。在武田度过的三十余年生涯中,武田信繁是昌幸所唯一经历过的正确。信玄也好,胜赖也罢,都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,尽管他曾为他们犯下的错误深深倾心,但在武田化为焦土的那一刻,他变得只求正确。

包括幸村本人在内,所有人都误解了“信繁”的含义。藏匿其中的、父亲对儿子的期颐,既不是“为主公尽忠尽义”,更不是“战死沙场乃是武士本望”,而是“正确地活下去”。

——正确地活下去。昌幸对儿子别无他愿。

只可惜,真田信繁仍辜负了父亲唯一的期望,在盛大而壮烈的错误中葬送了自己。

 

“但是,四郎,我不记得有过你这个儿子。”

晴信抱起双臂,眯眼打量着胜赖。

“这意味着你来自从比我更远的未来。”

“应该是比‘此刻的’您更近的过去。”信繁纠正道。

晴信冲弟弟露出一个不拘小节的笑容。再转向胜赖时,他的眼中潜伏了一种君王独有的危险。

“四郎,”他温和却强硬地命令道,“告诉我未来发生了什么。”

胜赖垂下眼睛,像是不知从何说起。在胜赖思忖的过程中,坐在他身边的昌幸凭空感到一种没有缘由的危险,那危险穿云裂石,直接劈开他的思路,率先抵达了他的神经末梢。

当胜赖终于整理好思路启口欲言时,昌幸突然拍案起身,声嘶力竭地喊道:

“——川中岛合战!”

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扭曲、变形,传达到众人耳中时,已是一种经过处理的噪音。

昌幸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他闭上眼,试图缓解晕眩感,黑暗中满是荧蓝色的裂痕,像一条条在视网膜上破碎的静脉,啃噬着他的意识。

周围的声音像是起了麻疹,带着一层疙疙瘩瘩的模糊感。心脏以明显异常的频率律动着,四肢百骸间,仿佛孵化出一只巨型毒蛾,不断膨胀,吮吸着他的髓肉,令他酸心涨骨,头疼欲裂。

“昌幸!昌幸!你没事吧?!”

昌幸借着胜赖的肩膀,勉强站稳身体:“如您所见……这是禁止透露的事项。”

晴信还没从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回过神来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御馆大人,”昌幸艰难地组织着语言,“您今年有20岁吗?”

“我今年正好20岁。”

昌幸在心中倒算了一下,武田晴信二十岁,即天文十年。这一年的六月,晴信流放了自己“恶逆无道”的父亲,正式成为了甲斐一国的国主。

“那么,但凡是发生在天文十年以后的事情,都不能对御馆大人泄露。否则,就会变成我现在这样……”

胜赖感觉对方的气息越来越弱,就伸手在昌幸额头上摸了一把,触感像在摸一条刚从冷冻库里拿出来的鳉鱼,散发出森寒的凉气,湿淋淋的冷汗把他习惯性皱在一起的眉眼都化开了。

“我先送他回房间!”

胜赖自告奋勇地扶起昌幸,在他爸爸他叔叔以及他爸爸的漂亮秘书面前,像一只拖动粮食的甲壳虫,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房间挪动。二十秒后胜赖觉得这样效率太低,干脆把昌幸打横抱起来,反正他也没听见身后父亲的赞叹声:“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,比我那时候还饥渴。”

“绝不会有人比您那时候饥渴。”虎纲反唇相讥道。

 

“源五郎,你胖了。”

胜赖一边给昌幸盖上被子,一边认真地抱怨道。昌幸没力气反驳,只能冲他翻了翻眼睛。

“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重的。”

“胜赖大人,”昌幸执拗地纠正,“我不是源五郎。”

胜赖这才突然反应过来,自己刚刚好像不小心叫了源五郎。被晴信的父爱如山一搅和,他差点忘了面前的人不是真田源五郎,或者说他不应该把他当做源五郎一样对待,这会使对方的很多努力付之一炬。

“你这些年肯定汲取了不少肮脏的思想,才会换个灵魂就变这么重的。”

听到肮脏一词,昌幸的目光不由得向放着电动按摩棒的抽屉飘去。

在他逸开目光的瞬间,胜赖非常自然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。昌幸吓得赶紧翻身,可惜情趣房间的蛋糕床很大,没能顺利地掉下去,这种设计可能就是为了预防这种临阵脱逃的情况。

“胜赖大人,您这是做什么?”

“就寝啊。”

“这似乎不妥。”

胜赖终于领悟到是哪里不妥:“也、也不是我愿意的啊!只有一个床嘛。”

昌幸想起自己本来是打算睡地毯上的,确实是自己霸占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床位。他理亏地沉默了,蜜瓜香波的气味在房间里扩散,警钟一样提醒他胜赖就在很近的地方。

胜赖的声音流露出一种怀念:“很久没有一起睡了呢。”

“以前……就……经常……一起睡……吗?”

“你怎么哆嗦成这样?冷吗?”

昌幸不敢说自己解读出肮脏的信息量来了,只好承认说冷。

胜赖慢悠悠地蹭过来,双手像系缎带一样从昌幸腋下穿过,暖融融环抱住青梅竹马的身体。

“昌幸,谢谢你保护我。”

“不敢当,”昌幸听到自己僵硬的声音,“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分内之事。”

“小时候玩捉迷藏,你也总是这么说。你总是拉住我,藏到你探索出的秘密基地去,小孩子根本找不到那么复杂的地方,我们等着鬼来抓,等到日落也没有人来,一起玩的小孩肯定是把我们忘记了,最后我们两个一脸悻悻地回家去。”胜赖顿了顿,“你还记得吗?”

仿佛硬币刮去锡纸,真田昌幸浑浊的记忆长河中亮起一个小白贝壳。它太微不足道了,光芒盖不过他曾经在岩柜城度过的无尽长夜,温暖抵不了他即将在九度山度过的漫漫寒冬。可它是货真价实地温暖着的。

“那时候……”昌幸苦笑道,“我根本没在想什么分内之事。”

“哎?不是为了在捉迷藏中取胜吗?!”

“只是为了和您单独多待一会儿。”

胜赖不说话了。再开口时,他的声音多了种藏掖不住的饱满的得意,又带着一点快乐的猜疑:“就那么……想和我单独待着吗?”

昌幸如深海鱼般睁开双眼,凝视着淤泥般粘稠的黑暗。

“是啊。做梦都想。”

“既然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就满足一下你的愿望也未尝不可。”

胜赖得意洋洋地凑近昌幸的耳朵,说出了令昌幸痛心的话。

“我不会离开你的。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,或者过去的未来。”

胜赖露出浑然不觉的笑容,那笑容仿佛要在昌幸的背后开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口。

 

“—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。”他无比温柔地说道。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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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真田一族及相关人士比惨大会》第四章

本章登场人物

※建议阅读时开个处处吻做BGM

【玩家编号06    武田晴信(信玄)】

真实年龄:20

游戏目标:胜利

记忆所在的时间点及历史事件:天文十年(1541年)流放父亲武田信虎 成为家督

 

※武田家第19代当主,人称“甲斐种虎之虎”。胖虎

※因不满父亲信虎暴政,趁爸爸出差时,联合几位元老级家臣将其关在门外,从此开启称霸之道。提拔了出身贫寒的春日虎纲(美少年)和山县昌景(美少年),可以看出他是一位非常识才爱才的君主,正因如此才能灌溉出日本史上最早的男团——TKD24(即武田二十四将)。

※海王。男女通吃。连亲儿子都不放过。

※倒不是说昌幸长得不行,而是暂时还没来得及有想法。

※总体来说,是个太阳般的年轻人,但偶尔也会露出冷酷暴君的一面。

※由于穿越时间轴过早,在20岁的他的认知中,武田胜赖是“还没出生的儿子”,山本勘助是“还没相遇的军师”,真田幸隆是“还没搞定的宿敌”,春日虎纲是“还没睡过的男友”,因此对他而言,目前的状况非常新奇。凭空多出来一大筐毫无头绪的人际关系。

※在这之中,唯有弟弟信繁依然是他所熟悉的信繁。

※关于为何武田信玄的人生巅峰,既不是川中岛第四次合战,也不是距离梦想近在咫尺的西上作战,而是流放自己亲生父亲的瞬间。

参与这场游戏的玩家灵魂,是从“人生最辉煌的瞬间”提炼而来。而“何时何刻才是人生最辉煌的瞬间”,则由玩家自行定义。

信玄的称霸之路,付出了无数必要或不必的牺牲。上田原合战,他失去了武田两雄;户石崩败,他失去了横田高松;川中岛合战,他失去了弟弟信繁和军师勘助。妹妹的死,诹访姬的死,儿子的死,三条夫人的死。他在不断获得的同时,也从未停止失去。对他而言,胜利的代价太过惨重,以至于每一个旗开得胜的瞬间,都无法称之为辉煌。

因此,临终之顷的信玄最想回到的,是他成为武田家当主的20岁。那时他的身边,还有板垣信方和甘利虎泰,还有信繁,祢祢刚刚嫁去诹访,三条夫人抱着三岁的义信,等他凯旋归来。

——那是一切的开始。是梦想还仅仅只是梦想的,最好的时候。

 

【玩家编号07 春日虎纲(高坂昌信)】

真实年龄:?

游戏目标:武田晴信胜利

记忆所在的时间点及历史事件:?

 

※武田四名臣之一。著有霸道总裁爱上我属性同人小说《甲阳军鉴》。

※关东赛区第一美少年。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多功能小秘书。因为颜值太高,上战场必须佩戴面具,以保护被认定为国家非物质文化财产的绝世容颜。顺便一提,和东北赛区第一美少年也就是伊达成实他爸同年出生。

※幼名源五郎。在武田信玄写给春日虎纲的情书(现藏于东京大学,内容是“对天发誓,我真的没有外遇”)上,被称为“源助”。似乎是晴信专用的爱称。官位弹正忠,由于殿军能力优秀,人送诨名“逃弹正”。逃跑可耻但有用

※出身贫寒农家,父亲过世后被卷入遗产纠纷,不幸落败,被扫地出门。被年长他6岁的武田晴信收为侧近,就此芳心暗许,一眼万年。臣本布衣,躬耕于甲斐,先帝不以臣卑鄙,三顾臣于钟点房之中。

※从小侍女连跳三级,直升为侍大将。年仅25岁已就任一城之主。因此“潜规则上位”的流言蜚语不断。但由于几乎是事实,所以本人没有放在心上,反而引以为荣。

※崇拜神叨叨的山本勘助,(在当事人没同意的情况下擅自)拜其为师,称呼勘助为“师傅”。另一方面,与同为弹正忠的真田幸隆关系良好。啄攻逃一家三口

※即使如此,也对“真田昌幸和自己幼名一致”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
※对昌幸而言,是奥近习时期起就非常敬重的前辈。同为奥近习出身的春日虎纲,在昌幸的才华初绽头角时,已经是活跃在第一线的名将了。长篠合战后,虎纲在真田家家督继承问题上,为昌幸据理力争,可以说,没有春日虎纲,也就没有“真田昌幸”。

※嫉妒心很强。虽是甲斐之虎最为忠心耿耿的家臣,但手刃君主的危险性也最高。

※历史上也好,游戏中也罢,都将会有巨大的苦难在等待着他。不过,此时此刻的虎纲,仅仅是一个思考着“如何把中央空调男友砸成废铜烂铁从而堆砌在身边”的、热恋中的少年而已。

 

【玩家编号08    武田信繁】

真实年龄:?

游戏目标:武田晴信胜利

记忆所在的时间点及历史事件:?

 

※幼名次郎。武田晴信的弟弟。官职名为“典厩”。甜啾大人

※晴信是长子,幼名太郎,信繁是次子,所以是次郎。但不知为何三男信廉的幼名是“孙六”。

※比哥哥晴信小4岁,文武双全,德才兼备,自小受到父亲的宠爱。甚至有传言说,父亲想要废黜嫡长子晴信,改立信繁为继承人。不过,流言蜚语并没有影响到晴信与信繁的兄弟关系,在父兄对立的关键时刻,信繁也选择站在了哥哥的一侧。

※兄控。其生涯用“支持哥哥”四个字就能完全概括。

※从各种意义上讲都是男神。武田家第一常识人。亚撒西。万恶的亚撒西 文学少年。喜欢小朋友,曾是真田昌幸的心灵港湾。

※或者说,现在依然是。

※是长辈眼中的乖孩子,晚辈心目中从容的大人。但却有着激进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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